近年来，人们常提问：美国尽管信教人数众多，却科学发达；中国无神论主导，为什么没有培育出顶尖科学家？笔者认为，这个问题不如直接探讨：思想解放和学术自由是否是科学发展与学术繁荣的关键因素。有人认为，无神论是科学发展的推动力，但事实可能更为复杂。据一位美国顶尖科学家的说法，他所在领域约有一半的人有宗教信仰，一半无，有些人可能会在工作和信仰之间寻求平衡。他指出，大多数科学家将实证方法应用于研究，而宗教则关乎道德准则和终极目标。在冲突发生时，神学提供了对抗思维的空间，帮助修正或解释那些与科学结论相悖的教义。西方社会通过政教分离和保障学术自由解决了历史上宗教与科学冲突的问题。这就是西方国家能够同时保持高科技水平并容纳大量信徒之所以能够持续发展。
至于以无神论为主导意识形态的国家是否一定能促进科研，我们也难以做出普遍判断。苏联曾经因为压制学术自由而落后于其他国家。而我个人既研究神学又研究自然哲理，不意味着持有任何宗教信仰。我认为大学应该设立宗教学专业，以便全面理解人类思想史，即使批判也不致失其要害。
启蒙理性虽然开辟了现代化道路，但也值得反思是否忽略了伦理维度。人类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中，对社会道德至关重要，因此我们需要从宗教中学到有关道德培养方面的一切宝贵成果，以实现更加和谐社会。此外，也应深入思考如何借鉴这些成果，使之与现代价值观相融合，从而构建一个更加完善的人文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