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宥使自在则治,治之则乱也。人之生也直,莫之荡,则性命不过,欲恶不爽。在上者不能无为,上之所为而民皆赴之,故有诱慕好欲而民性淫矣。故所责圣王者,非贵其能治也,贵其无为而任物之自为也。
宥宽也,在自在也。寓言云:闻诸贤圣任物,自在宽宥,即天下清谧;若立教以驭苍生,物失其性,如伯乐治马也。在然是恐天下淫其性;宥然是恐天下迁其德。
此理深远,以防过迁淫。此乃古今一理,是谓“道”。道者,一切万事万物的根本原则,是指自然界中一切存在之间相互联系和统一的一种普遍规律或本质特征。
尧虽在宥天下,其进则治,而桀虽不在坐于人,使人喜怒太过,以至于悖逆失常,此乃二者的不同政绩所致。而恬愉与瘁忧,则系于品德善恶及情感的心态变化,有着直接关系。
然而,从来就没有一种政策能够长久地得到人们的认可,因为人们对待赏罚总是心存畏惧,因此即便有了赏罚,也难以有效调控人的行为。如果说三代以下的人们仍旧追求赏罚,那么他们就会陷入永无止境的竞逐与争斗中,这正如匈匈焉终日荒忙,无暇安宁一样。
当我们追求色、声、仁、义、礼、乐、圣智时,我们往往忽略了真正内心的情感和需求,这些都是外界干扰下的附加成分,只有摆脱这些附加成分,我们才能回归到内心的真实状态。当我们尊重并珍视这些附加成分时,就会陷入更大的困惑和误解中。这就是为什么君子不得已而临莅天下的原因,他们必须学会放手,让事情自然发展,而不是通过强制性的措施去改变事物。
因此,当我们用身躯去服务世界,用生命去牺牲时,我们会发现自己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宁,因为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都被外界的事务所占据。但如果我们能够保持内心的平静,不随波逐流,那么我们就可以像龙见水面一样自由翱翔,与大自然融合一体,从容应对世间万象,就像风轻轻吹动细尘一样,没有任何束缚。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为”,这才是最适合人类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