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全文与庄子马蹄共鸣破解仁义枷锁回归自然本真

张永祥

马蹄开篇即言马之本性:食草饮水,奔腾欢悦,活得悠然自得,颇具风骨。伯乐一来,从此汩没性灵。庄子用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动词,为我们刻画了一幅幅真实到近乎残酷的伯乐治马画面:“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馽,编之以皁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 之、渴 之、驰 之、骤 之、整 之、齐 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荚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马儿身上遍是伤痕,死者过半,受尽苦难与折磨的幸存者,也只能在鞭子下和车套中苟延残喘,度过丧失尊严的余生。而这一切,只因为伯乐的一句“我善治马”!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类,不曾考虑过其他生物的喜怒哀乐,更何况它们所承受的境遇如何?

人作为万物的灵长,却常以万物为己而生,用万物为己所用自居。即使善于识马如伯乐,也不能适应其天性,而是用暴力使其服从,以便使用,以千里名号贬低生命价值。这是一种何等残酷!使动物丧失自然本性,在鞭策下苟延残喘。

庄子的不愿做污泥里翻滚乌龟,也不愿登庙堂受膜拜。他批判的是情感被压抑,被利用成为牺牲品。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构建了一个理想国——“至德之世”,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差别,不但人与人亲善友好,还能让野兽任意牵引,让鸟巢里的小鸟也不怕人类爬树窥探。

这样的理想社会正是庄子的逍遥思想的大展示。他超越了世俗道德约束,即便超越了人类中心观念,他仍然坚守生命的本源。面对混乱无序,他呼唤回到自然无为,与自由相伴,那片同域而居忘机狎物相感和平的地方,本应是我们精神故园,无需寻觅或等待降临。

岁月清流载着悲欢,不眷恋河岸风光,它引领我们向未知远方。那只在山重水复历尽沧桑后,我们内心“回家”的热望才会被点亮。庄子的言谈将支撑那热望,一棵参天巨木守候在故园大道上。

人类社会发展原本追求平衡,但仁义礼乐反而阻碍了这种追求,使人们迷失方向,将淳朴真实破坏殆尽。当圣人出现,用仁义礼来匡正天下时,“民踶跂好知争归于利”。面对如此道德日废情绪离去难挽局面的情况,我们应当珍惜那些提倡自然无为的人,如同明澈的心境守候故园大道上的参天巨木那样,对自由保持敬畏,并坚守生命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