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请吾师言，钟师答曰：“小子听之。”把棕麈一拂，朗然唱曰：
“川脉在源头，不停机，昼夜流。洪波涌出昆仑窦。不遗浍沟，淹及九州。戴承乾德无渗漏。这根由静中识破，万古一春秋。”
张师手击渔鼓，敲竹简，与声和应：
“个个有源头，试看他，川上流。琼珠滚出浮粱窦。百络似沟，九曲似州。田中停畜休教漏。这根由决之使活。”
李师于座上挥起如意，将石击一下铿然有声，又和之以歌：
“祖炁是关头，出真源日夜流可怜塞了从来窦泥淤这沟污填那州几番破了坯儿漏把根由从今透却一派演长秋。”
师云：“小子识之乎？”予会悟饭顷答云：“少悟。”李、张二师云：“既如此，则子可依韵和之，以卜所涵。”予躬叩首侍立和曰：
“川上慢回头逝如斯，不断流。而今破得机关窦湫渠浚沟通江达州混沌磅礴何曾漏得根由澄渊澈沚历尽万年秋。”
李師大悅云：“此子可以教矣，可以教矣。吾且问你那里来？”予应曰：“来处来。”曰：“有何如物？”予无答。
李笑而言道：
本来何处觅行踪。
二五凝成体质融。
日出扶桑红一点，
树栽上苑景千丛。
老蚌明珠宁有种，
高台宝镜却无容。
套出几多媸美象，
寂然境界总空空。
这个实的是他虚的是我；
有的是他，无的是我；
感而动者是他，
寂而不动者是我。
然则必然，有个我；
必定非也，无他，则做了个物，是匏瓜耳。
无我，则做了栽植的样，那里有许多东东西西？
又煞要他自他，我自我，
少他不得，不吃他的害。我自一毫不动，
凭它去千番百计做出圈套，我却端严凝重，如大君拱坐于九重，则来者不去，
去者尽是它。我认得这个来的路头，
则去的路也不错；原处来、原处去。
如此，则要来也是我，要去也是我，那一个束缚得我定。
如今世间人，从这条路上来始初间走不远，看看走到广途大境，就忘记了急急回转，还不甚差远路岂知被那途中最致许多炫耀夺目诱心朝勾暮引赁得一间房儿住着积得许多金宝恰好做个人家。那六贼钻穴逾墙百般巧计 来思量偷盗弄到一个贫穷汉子房儿破损朝为轻风穿户暮当细雨飘窗垣塌墙崩梁摧柱折。他哄诱我的抛我自去，我却无处安身欲寻来的原路回去都是茫茫渺渺的地方，那里认得？
故此要我自做主张寻访来头便是返本还原归宗复祖乾坤我的住居阴阳我的夫妇日月我的灯炬江湖我的杯斝恒岳我的土块风云我的发舒雨露我的津唾何以始？何以终？何以来？何以往？ 何为生？ 何为死？
纵观秦楚旁观竞获 窃睹蚩项只足为一笑耳其得失为何哉？
故此功术不同归原亦异。当参伍错综，以寻至上至玄至微至渊乃为精品也。此乃内修之道守元抱一运双睛以反观近也殊非入诀之门竦肩耸项运脊骨之流通此百脉可畅而一窍昏书符念咒立券契之明言此百邪可祛而一神蔽礼斗瞻星枉受辛劳，无补吁呵摩按徒行法术何功吐浊入清谈粗浅食蔬餐淡说卑微持科篆而拜醮设坛全非德行用橐籥而吸精聚魄反堕孽途先天之祖炁 不在形模象效；太乙之灵药岂缘铅炼汞烧？
超众界而悟觉于无 无入玄关 而参祥于 有 有打开火里莲拔出水中珠龙虎鼎 中 不用擒拿 而自然降伏；龟蛇炉内 何须煅炼 而暗里陶熔动动 之中 不动 而真静虚虚 之际 不虚 而成坚。
有人先于天地 无形却在 坯胎走谷 成声 而千山 应响涉江 飞浪 而 百海 成波多少烦恼，不关诸件营 为 那管似槁木 矣。而逢春沾露槁 者 还荣 如死灰 也。而遇火风吹灰 者 再识鹊驾 重楼 以送 天津玉液丸泥赤府黄婆 何必 以说合 婴儿 又焉 用 以养育 成就 抽坎填离 补衲 头 之 破孔 乾旋 坤 转 筑 坍 塌 之 垣墙 揣摩 一 窍 之 玄 关 各执 昏 悶 指书 九 转 之 丹 法 自 持 简陋 驾 金 牛 而 周 游 八 极 车 黄 河 而 倒 转 三 关皆 为 有迹 之 尘埃 不 是 无极 之 上乘十二时 中 是 气 一 腔 子 内 藏 神 若 徒 纷扰 于 百 径 千 歧 底 流 入 于 神 妖 鬼 怪 可 以 夺 舍 矣 且 能 投 胎 九 回 十 转 若 能 超凡 也 则 必 能 入圣。一奋 千 程 要 知 炼 石 可 以 补 天 始 信 升 云 与 能 变化这些 儿 活 活 泼 泼 式 个 滚 地 的 圆 珠 毫 忙 子 朗 朗 光 光 胜 那 照 天 的 明 月。不泥 着 淤 塞 之 中，不掩 着 艨 胶 其 境 识 破 管 错 跳 出 死 生 门天地 共 我 升 沈 宇宙 相 为久 暮打 不 破 揉 不 续 火 不 焗 水 不 湿 凭 他 掀 江 倒 海 弗 舞 心 动 神 惊 这 就 最 一 玄 玄 却 非 多 方 法 法 自 家 事 自 家 去 寻 若 问 他 人 则 错 一 路 子 来 一 路 子 去 如 从 别 处 即 浮 子也有 缘 吾 焉能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