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被问及我的理想,小时候我说想要成为科学家,大家都觉得那很不错。长大后,我告诉他们我希望升职加薪,那些人又夸奖了我的上进心。不论是当科学家还是追求金钱和成功,这都是社会认可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有不同的选择,比如小时候梦想着富裕而长大后却转向科学研究,人们可能会对你嗤之以鼻。
那么,这个世界是否有一种共同的人生观?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庄子》中就有这样一段故事:战国时期的庄周和他的朋友惠施在濠水桥上闲逛。庄周看着鲦鱼在清澈的河水里游来游去,就像自己现在一样悠闲地散步。他感慨道:“鲦鱼自得其乐,这就是它们快乐的样子。”惠施则反驳说:“你不是鱼,又怎能知道鱼的快乐呢?”
庄周回敬道:“同样,你也不是我,所以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惠施坚持自己的立场,而庄周则以同样的逻辑反击。这便是《庄子》中名家的学术风格。
这个故事出自《秋水》,结尾是我自己臆想的一部分。如果换成现代话,庄周可能会说:“小惠啊,你非我,我又如何知道你的快乐。我只知道我的快乐,就是悠然地出游。你自己的快乐,也许就在功成名就之中。不过,我们彼此之间并不需要相互理解。”这是庄子的生活哲学,即使我们不同意他也不必强迫他改变。所以,说到底,每个人都应该追寻自己的幸福,不必过分关注别人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