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朋友的交流中,我深刻体会到“地域歧视”的复杂性。我的一个朋友虽然拥有北京户口,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北京人。他甚至尝试改变自己的孩子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尽管这对于孩子来说很难,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与北京紧密相连。孩子们往往将家乡与居住地等同,简单而直接。
我还记得和另一位朋友在纽约唐人街的经历。在那儿,一名来自香港的服务生询问她孩子是哪里人,而孩子毫不犹豫回答:“香港。”然而,这个反应让对方感到困惑,因为广东话并不是通常讲的一种语言,尽管这个小男孩在国际学校成长,并且家庭内使用普通话。这让我思考,不仅语言,还有出生地和护照都不能完全定义一个人是否属于某个城市。
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越来越难以确定自己一辈子只会待在一个地方,这也使得大城市变得更加多元化。我曾经拿着单程证走过罗湖桥,那时我明白了,只有香港人的身份。但看到更多朋友在选择特区护照的问题上挣扎,我只能开玩笑说:“选择带来的痛苦真切。”
虽然我本人不常考虑歧视问题,但我意识到它无处不在。我曾无意间对别人进行过歧视,也知道即便心理强大,也无法抵抗制度性的歧视影响机会公平性所带来的挫折。
小时候,我体验到了上海人的心理优越感,对于那些不会讲上海话的人。但随着年龄增长,以及大学生活中的多样性接触,这些观念消失了。现在,当看到有人依据地域或标签来自诩,我感到这些人的心胸太窄,他们所见世界太小。
回想起借读生的存在,他们即便流利掌握上海方言但因为户口问题被分隔开来。这一切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即制度上的歧视对个体影响之深远。
尽管我仍然自称为上海人,但我的家已经离开那里,现在定居于香港。我清楚地认识到,无论如何,都需要关心这个城市以及它给予我们的好处,而不是仅享受它们。如果大家都不参与贡献的话,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可能就会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虽然不能要求他人如何,但至少我们可以努力更爱我们的城市。你可以选择不同,但请尊重他人的爱情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