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56个民族的故事:苗族祖先传说与迁徙历史的考古
在不同的土地上,苗族的人们都坚信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并非他们祖先文化的发源地。他们普遍认为自己的祖先曾生活在水边,那里是他们远古时代栖息之所。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了解他们的祖籍起源。
(1)史诗传说记录
史诗和神话是人类早期记录自己“生世”的方式,也是苗族对自己祖先来历和万物起源、发展的记载。苗族史诗中的推原神话阐释了万物的起始,其中“迁徙歌”详细描述了苗族祖先从何而来。在《跋山涉水》中,黔东南(贵州)的苗族祖先原本住在东方,由于子孙繁多、生活困难,他们逐渐向西移。在迁移过程中,开始有分支,他们沿着河流,最终定居于“格罗格桑”(即贵阳城)。还提到广西大苗山的祖先如何从井海扬(香港、海南岛一带)沿珠江、西江、柳江,最终定居在大苗山。
甚至还有提到“五指山”。《丧葬歌》中记载:“老家洪水沼泽边的大地,放来了病魔,是洪水沼泽边的老故居,放来了死神。”这些多次提到的“洪水沼泽边”与神话传说的长江中游水乡相吻合。
(2)民间口头传说
一部分人相信他们的祖先来自江西,有些凯里舟溪地区的人也有相同传说,他们甚至比紫云地区说的更加具体细致,说最早一辈祖先原住在江西朱市巷后经湖南湘西最后到达贵州。而黔东南有些地方的人又说他们来自扬州扬县。同一个地区两个邻近村寨对自己的历史由来各不相同,即便同一个村寨的人对自己祖人的故地也不能统一。这是通例,对口头传说的研究通常持两种态度,一方面认为它们是人类文化丰富多彩的一部分,但另一方面由于其随意性使得历史事实变得模糊不清,因此只能作为参考指标。此外,还有来自其他地方如吉安、泰和等不同来源讲述不同的故事。
(3)巫师葬词
贵州的一些苗族观念认为,当一个人去世时,其灵魂要回到老家去,所以丧葬仪式会有一项由巫师唱送魂歌的情节,这也是了解远古时代栖息地的一个依据。送魂歌主要内容是指示路线,为我们了解苗族远代前辈栖息之处提供了方便。雷山西江区送魂路线为:平寨、一龙久、一乌摇河、一黄里、一丹江、一永乐、一榕江,一沿柳下广西、大湖南、大湖北及长江下游平原。而其他地方每个鬼师都会给出不同的路线。
如果我们把这三者材料进行比较分析,就会陷入迷雾。但通过筛选分析整合,可以发现一些隐晦但确切的地理线索,它构成了以下共同点:
① 苗族原始居民就是栖身于水边,这一点可以从《洪水神话》得到证实。
② 由于某种重大变故,使得整个民族举家迁徙,在漫长途中出现分支,最终定居于今之处。
③ 苗族史诗证明了它们与华夏始 祀伏羲女娲同源,从此可知其根基深厚,与华夏文明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