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网罟之所布，未耨之所刺七智反，方二千余里，阖四境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不独其国也，并与其圣智之法而盗之，是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一法，以守其盗贼身也。
故曰：唇竭则齿寒，大酒薄而那郸围。圣人生而大盗起，而掊击圣人，则纵舍盗贼，而天下始治矣。川竭则谷虚、丘夷则渊实，是非窃仁义、圣知耶？
故逐於大盗揭诸侯，其言虽怪以世故观 之，其实有此理。大巧若拙削曾史行钳杨墨口攘弃仁义，使天下德玄同矣。
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等皆外立德以爚乱天下是法所无用也。此事结得极有力文字好处。
子独不知至德时乎？昔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赫胥尊卢祝融伏羲神农十家只轩辕伏羲神农见经书中，无容成以下吾书中无，或传上古，或庄自撰亦未可知。但言近怪妄，但亦不可不知。
且如吾闽自无诸以来方见汉至唐渐文物，无诸之前草昧可也，如囊山寺前耕野穴金玉器鼎彝甚多人去后砖雕人物龙虎精巧，此前穴耳后璧锄斧击坚固不可动铜铁灌必非国坟或书籍载闽上闻焉必有而不传于此类往来当使民结绳甘食美服乐俗安居邻望鸡狗音相闻老死不往来如此时已至治今遂使延颈举踵某贤赢粮趣内弃亲外去主足迹接诸侯车轨千里外上好知过天下乱何以知然邪
夫弓弋机变鸟乱，上钩饵鱼乱水削格罗落罝呆知识多鸟鱼混沌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