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自己的理想,小时候是科学家,长大后是升职加薪。老师和同学都夸奖我有志向高尚和上进心。但无论选择何种生活方式,只要符合众人的认同,就会得到赞赏。如果我的回答不同于常人,比如说小时候想当有钱人,长大后又想当科学家,那么大家可能会对我嗤之以鼻。
这个问题引发了一个更深的疑问: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一个共同的人生观?不过,这个问题对我而言似乎并不重要,因为我的人生不需要你的认同。
在战国时代,有一天,我——庄周,与朋友惠施一起在濠水桥闲逛。我看着桥下游弋的鲦鱼,它们悠然自得地在清澈的河水中游来游去,就像我现在一样悠闲地出行。我不禁伸懒腰,对鲦鱼感慨道:“它们显然享受着一种快乐。”惠施看到我的无所事事,贫穷且不勤奋,不禁反驳道:“你不是鱼,你怎能知道鱼的快乐?”
我也回应他:“你不是我,你怎能知道我的心思?”惠施坚持己见:“虽然你不是鱼,但作为非鱼者,你当然不知道鱼的快乐。”
这就是名家的学说。不过,我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法回答他的问题:“请从头开始思考。你首先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魚的快樂’本身就暗示你已经了解到我知道魚的快樂了。而答案就在这里——濠水桥上。”
随即,我唱起歌离开,而留下只剩惠施一个人站在风中摇摆。惠施急忙追过去,却发现只有我的背影。他红着脸喊道:“小庄,你别走!我们继续讨论你的诡辩!”但是我只是笑着唱歌远去,没有回应。
这个故事出自《秋水》篇,其中结尾是我自己添加的一部分,以现代话来说,庄周可能会说,“小惠啊,子非余,安知余之乐。我的人生,又与你何干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亦非余”,我们的快乐各异,不需要相互理解。这就是庄子的哲学思想。
或许有人不同意这一点,但是这并不影响到他们,也不会改变他们想要什么。所以,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观都不需要对方认同。这就是生活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