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没有听闻治理的声响,只有听闻宽恕和自在。〔注〕宽恕使人自在,便是治理;治理则会引起混乱。人生本来就直白,莫被外物摇摆,那么性命便不会过度纠结于喜恶中。在上者不能无为,上所做的让民众都追随,那样就会产生诱惑人们好欲望而让他们性情放荡了。因此,对圣王们所承担的责任,不是在赞美他们能够治理,而是在尊敬他们能够无为地任由事物自然发展。
〔疏〕宥,宽也。在,自在也。治,统驭也。古话说:“闻于贤圣任天下,让世间顺其自然,即得清明。”若是立教来约束苍生,则事物失去了其本性,就像伯乐管理马匹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害怕天下的性情会变得淫乱,也害怕它会改变德行。而且,如果不让事物按照自己的本性发展,便可能导致它们变得荒谬和丧失本性;如果不给予宽恕,则又恐怕它们会效仿他人,其德行将变迁。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一个真正能治理天下的君主,因为“无治即非淫乱”。
〔疏〕正当性的定位是什么?那就是定了规矩,无需多余的忙碌,有政令却不及无政,有作为但不如无作为。
从前尧王如何去治理他的天下,他使得天下欢快,每个人都乐于自己的本质,这不是太平吗?桀王则以残暴的手段对待万物,使得万物遭受忧愁,这不是痛苦吗?
〔注〕尽管尧王虽然允许宥仁,但他还是采取了一定的行动来维持秩序。不仅如此,即便是这样的行为,也无法避免后代因这种稳重而感到安心,从而忽视了区分善恶,所以赞扬尧王并非公正,没有必要两边都不提。
〔疏〕安静与快乐,是个人的内心状态;忧愁与痛苦,是外界的事务。当一个人因为自身的喜悦或悲伤而迷失方向时,他们的心灵便开始偏离正常之道。如果只关注这些感受,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将陷入混乱,并最终导致疾病和死亡,这岂不是反过来损害身体健康?
思考问题却不能获得真实答案,结果只是停留在中途未完成章节,
〔注〕这些都是尧桀之后遗留的问题,都试图通过政治手段控制人们的情感,以此来平息那些过度的情绪反应。但这是徒劳,因为人类生活在地球上,最擅长的是用智慧理解喜怒这两个力量,并影响周围生物以及大自然中的阴阳变化。如果把成功与失败的问题带到百姓的心头,那么寒暑之间温暖舒适的季节就无法保持,不仅四季循环紊乱,而且所有生物都会因为环境变化而死去。这怎么能算是一种好的政策呢?
由于滞留于喜怒之中,我们的人类思维就迷失方向,再次回到正确轨道上需要更多时间。此时社会已经开始请求一位伟大的领导者出现,以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但这样做并不够,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制止那些邪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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