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彭晓(?~954)是一位在唐末五代时期非常著名的道士。他的本姓是程,字是秀川,他还有一个号叫真一子,是西蜀永康人。在年轻的时候,他就对音乐和击竹有着浓厚的兴趣,与他同样喜欢击竹的人何五云关系很好。在后来的时间里,当后蜀时代到来时,彭晓通过明经考试考上了第位,并且因为这个成绩而被提升为金堂令。
据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彭晓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这个人教会了他一些丹诀。之后,在县内的一座山上飞鹤山,彭晓自称为“昌利化(二十四治之一)飞鹤山真一子”。他以一种特殊的符咒帮助人们治病,这种符咒通常被称作铁扇符。他还能发出特别的声音,这些声音听起来像是鸾凤发出的声响。当时的蜀主孟昶多次邀请他来朝廷,但每次都是关于长生久视之道的问题。然而,每当孟昶问及这些问题时,彭晓都会回答:“以仁义治国,就像尧舜一样,那么你的名字就会流传万古,从不死。”①孟昶非常欣赏他的回答,对他进行了提拔,让他担任朝散郎、守尚书祠部员外郎,并赐予了一顶紫金鱼袋。
在养生和阐述内丹思想方面,彭晓颇具特色。他坚信人类可以达到仙境,而且寿命无限,他提出了建立在阴阳理论基础上的“仙道”、“鬼道”学说。他认为生成万物的是乾坤之气,它既有阴也有阳,有清也有浊。清阳者主生,而积之者成神仙;浊阴者主死,而积之者成散鬼。而人通过还丹,用天地无涯元气续自己的有限形躯,使自己成为纯阳真精之形,就可以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即身成仙。他要求志士们,“又须彻声色去嗜欲弃名利投灵山绝常交结仙友隐密漕溪夜日无怠方可期望”。②
彭晓关于成仙的话题顺应了唐末五代从外丹转向内丹历史趋势,同时坚持那些世人怀疑和诘难的长生不死、即身成仙说的观点,也有其独特性。特别是在发挥《参同契》原理解释内丹思想方面,对后世道教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现在手头上保存着他的炼丹著作,其中包括《周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三卷。这本书将魏伯阳《周易参同契》的上中下三卷共九十章加以注释;另外,还有一篇《鼎器歌》,用图八环解释《参同契》,并将其称作《明镜图诰》,都收入于《正统道藏》中。此外,还撰写了《还丹内象金钥匙火龙水虎论》,以及收录于《云笈七签》的卷七十中的两部分内容——黑铅水虎论和红铅火龙论;这两个部分都是研究彭晓内丹思想的重要资料。
总体来说,我认为作为汉朝代表人物中的一个精神继承者,不仅在当时社会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而且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