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燾徐廣傅隆 臧燾字德仁,東莞莒人,武敬皇后兄也。少好學,善三禮。貧約自立,操行為鄉里所稱。晉孝武帝太元中,衛將軍謝安始立國學,徐、兗二州刺史謝玄舉燾為助教。 孝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議者或謂宜配食中宗。燾議曰:「陽秋之義,母以子貴,故仲子、成風,咸稱夫人。經云『考仲子之宮』。若配食惠廟,則宮無緣別築。前漢孝文、孝昭太后,並繫子為號,祭於寢園,不配於高祖、孝武之廟。後漢和帝之母曰恭懷皇后,安帝祖母曰〔敬隱皇后,順帝之母曰〕恭愍皇后,〔一〕雖不繫子為號,亦祭於陵寢,不配章、安二帝。此則二漢雖有太后、皇后之異,至於並不配食,義同陽秋。唯光武追廢呂后,故以薄后配高祖廟。又衛后既廢,霍光追尊李夫人為皇后,配孝武廟,此非母以子貴之例,直以高、武二廟無配故耳。夫漢立寢於陵,自是晉制所異。謂宜遠准陽秋考宮之義,近摹二漢不配之典,尊號既正,則罔極之情申,別建寢廟,則嚴禰之義顯,繫子為稱,兼明母貴之所由,一舉而允三義,固哲王之高致也。」議者從之。 頃之,去官。以母老家貧,與弟熹俱棄人事,躬耕自業,約己養親者十餘載。父母喪亡,居喪六年,以毀瘠著稱。服闋,除臨沂令。 義旗建,為太學博士,參右將軍何無忌軍事,隨府轉鎮南參軍。〔二〕高祖鎮京口,與燾書曰:「頃學尚廢弛,後進頹業,衡門之內,清風輟響。良由戎車屢警,禮樂中息,浮夫恣志,〔三〕情與事染,豈可不敷崇墳籍,敦厲風尚。此境人士,子姪如林,明發搜訪,想聞令軌。然荊玉含寶,耍俟開瑩,幽蘭懷馨,事資扇發,獨習寡悟,義著周典。今經師不遠,而赴業無聞,非唯志學者鮮,或是勸誘未至邪。想復弘之。」參高祖中軍軍事,入補尚書度支郎,改掌祠部。襲封高陵亭侯。〔四〕 時太廟鴟尾災,燾謂著作郎徐廣曰:「昔孔子在齊,聞魯廟災,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毀落,而猶列廟饗,此其徵乎。」乃上議曰:「臣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將營宮室,宗廟為首。古先哲王,莫不致肅恭之誠心,盡崇嚴乎祖考,然後能流淳化於四海,通幽感於神明,固宜詳廢興於古典,循情禮以求中者也。禮,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而七。自考廟以至祖考五廟,皆月祭之,遠廟為祧,有二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有禱然後祭之。此宗廟之次,親疏之序也。鄭玄以為祧者文王、武王之廟,王肅以為五世六世之祖。尋去祧之言,則祧非文、武之廟矣。文、武周之祖宗,〔五〕何云去祧為壇乎?明遠廟為祧者,無服之祖也。又遠廟則有享嘗之禮,去祧則有壇墠之殊,明世遠者,其義彌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廟,宜同月祭於太祖,雖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義每有差降也。又禮有以多貴者,故傳稱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云自上以下,降殺以兩,禮也。此則尊卑等級之典,上下殊異之文。而云天子諸侯俱祭五廟,何哉?又王祭嫡殤,下及來孫,而上祀之禮,不過高祖。推隆恩於下流,替誠敬於尊屬,亦非聖人制禮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廟,從王氏議,以禮父為士,子為天子諸侯,祭以天子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備六世之數,宣皇雖為太祖,尚在子孫之位,至於殷祭之日,〔六〕未申東向之禮,所謂子雖齊聖,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遷,太祖始得居正,議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於卑坐,臣以為非禮典之旨。所謂與太祖而七〔七〕,自是昭穆既足,太祖在六世之外,非為須滿七廟,乃得居太祖也。議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於殷祫,臣又以為不然。傳所謂毀廟之主,陳乎太祖,謂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祫祭遷廟者,以其繼君之體,持其統而不絕也。』豈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八〕非繼統之主,無靈命之瑞,非王業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則情禮已遠,而當長饗殷祫,永虛太祖之位,求之禮籍,未見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議斯禮,于時虞喜、范宣並以淵儒碩學,咸謂四府君神主,無緣永存於百世,或欲瘞之兩階,或欲藏之石室,或欲為之改築,雖所秉小異,而大歸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廟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則大晉殷祭,長無太祖之位矣。夫理貴有中,不必過厚,禮與世遷,豈可順而不斷。故臣子之情雖篤,而靈厲之諡彌彰;追遠之懷雖切,而遷毀之禮為用。豈不有心於加厚,顧禮制不可踰爾。石室則藏於廟北,改築則未知所處,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則有瘞埋之禮。四主若饗祀宜廢,亦神之所不依也,准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瘞埋。然經典難詳,群言紛錯,非臣卑淺所能折中。」時學者多從燾議,竟未施行。 遷通直郎,高祖鎮軍、車騎、中軍、太尉諮議參軍。高祖北伐關、洛,大司馬琅邪王同行,除大司馬從事中郎,總留府事。義熙十四年,除侍中。元熙元年,以腳疾去職。高祖受命,徵拜太常,雖外戚貴顯,而彌自沖約,茅屋蔬餐,不改其舊,所得奉祿,與親戚共之。永初三年,致仕,拜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其年卒,時年七十。少帝追贈左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 長子邃,護軍司馬,宜都太守。少子綽,太子中舍人,新安太守。邃長子諶之,尚書都官郎,烏程令。諶之弟凝之,學涉有當世才具,與司空徐湛之為異常之交。年少時與北地傅僧祐俱以通家子始為太祖所引見,時上與何尚之論鑄錢事,凝之便干其語,上因回與論之。僧祐引凝之衣令止,凝之大言謂僧祐曰:「明主難再遇,便應正盡所懷。」上與往復十餘反,凝之詞韻銓序,兼有理證,上甚賞焉。歷隨王誕後軍記室錄事,欲以為青州,其事不果。遷尚書右丞,以徐湛之黨,為元凶所殺。子夤,尚書主客郎,沈攸之征西功曹,為攸之盡節,事在攸之傳。凝之弟潭之,亦有美譽。太宗世,歷尚書吏部郎,御史中丞。後廢帝元徽中,為左民尚書,卒官。潭之弟澄之,太子左積弩將軍。元嘉二十七年,領軍於盱眙,為索虜所破,見殺,追贈通直郎。綽子煥,順帝昇明中,為武昌太守。沈攸之攻郢城,煥棄郡赴之,攸之敗,伏誅。 傅僧祐,祖父弘仁,高祖外弟也。以中表歷顯官,征虜將軍、南譙太守,太常卿。子邵,員外散騎侍郎,妻燾女也,生僧祐,有吏才,再為山陰令,甚有能名,末世令長莫及。亦以徐湛之黨,為元凶所殺。 徐廣字野民,東莞姑幕人也。父藻,都水使者。兄邈,太子前衛率。 家世好學,至廣尤精,百家數術,無不研覽。謝玄為州,〔九〕辟廣從事西曹。又譙王司馬恬鎮北參軍。晉孝武帝以廣博學,除為祕書郎,校書秘閣,增置職僚。轉員外散騎侍郎,領校書如故。隆安中,尚書令王珣舉為祠部郎。 李太后薨,廣議服曰:「太皇太后名位允正,體同皇極,理制備盡,情禮彌申。陽秋之義,母以子貴,既稱夫人,禮服從正,故成風顯夫人之號,文公服三年之喪。〔一0〕子於父之所生,體尊義重。且禮祖不厭孫,〔一一〕固宜遂服無屈。而緣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則疑斯從重。謂應同於為祖母後,齊衰三年。」時從其議。〔一二〕 時會稽王世子元顯錄尚書,欲使百僚致敬,臺內使廣立議,由是內外並執下官禮,廣常為愧恨焉。元顯引為中軍參軍,遷領軍長史。桓玄輔政,以為大將軍文學祭酒。 義熙初,高祖使撰車服儀注,〔一三〕乃除鎮軍諮議參軍,領記室。封樂成縣五等侯。轉員外散騎常侍,領著作郎。二年,尚書奏曰:「臣聞左史述言,右官書事,乘、志顯於晉、鄭,陽秋著乎魯史。自皇代有造,中興晉祀,道風帝典,煥乎史策。而太和以降,世歷三朝,玄風聖跡,倏為疇古。臣等參詳,宜敕著作郎徐廣撰成國史。」詔曰:「先朝至德光被,未著方策,宜流風緬代,永貽將來者也。便敕撰集。」 六年,遷散騎常侍,〔一四〕又領徐州大中正,轉正員常侍。時有風雹為災,廣獻書高祖曰:「風雹變未必為災,古之聖賢輒懼而修己,所以興政化而隆德教也。嘗忝服事,宿眷未忘,思竭塵露,率誠于習。明公初建義旗,匡復宗社,神武應運,信宿平夷。且恭謙儉約,虛心匪懈,來蘇之化,功用若神。頃事故既多,刑德並用,戰功殷積,報敘難盡,萬機繁湊,固應難速,且小細煩密,群下多懼。又穀帛豐賤,而民情不勸,禁司互設,而劫盜多有,誠由俗弊未易整,而望深未易炳。追思義熙之始,如有不同,何者?好安願逸,萬物之大趣,習舊駭新,凡識所不免。要當俯順群情,抑揚隨俗,則朝野歡泰,具瞻允康矣。言無可採,願矜其愚款之志。」又轉大司農,領著作郎皆如故。十二年,晉紀成,凡四十六卷,表上之。遷祕書監。 初,桓玄篡位,安帝出宮,廣陪列悲慟,哀動左右。及高祖受禪,恭帝遜位,廣又哀感,涕泗交流。謝晦見之,謂之曰:「徐公將無小過?」廣收淚答曰:「身與君不同。君佐命興王,逢千載嘉運;身世荷晉德,實眷戀故主。」因更歔欷。 永初元年,詔曰:「祕書監徐廣,學優行謹,歷位恭肅,可中散大夫。」廣上表曰:「臣年時衰耄,朝敬永闕,端居都邑,徒增替怠。臣墳墓在晉陵,臣又生長京口,戀舊懷遠,每感暮心。息道玄謬荷朝恩,忝宰此邑,乞相隨之官,歸終桑梓,微志獲申,殞沒無恨。」許之,贈賜甚厚。性好讀書,老猶不倦。元嘉二年,卒,時年七十四。答禮問百餘條,用於今世。廣兄子豁,〔一五〕在良吏傳。 傅隆字伯祚,北地靈州人也。高祖咸,晉司隸校尉。曾祖晞,司徒屬。父祖早亡。 隆少孤,又無近屬,單貧有學行,不好交游。義熙初,年四十,始為孟昶建威參軍,〔一六〕員外散騎侍郎。坐辭兼,免。復為會稽征虜參軍。家在上虞,及東歸,便有終焉之志。歷佐三軍,首尾八年。除給事中。尚書僕射、丹陽尹徐羨之置建威府,以為錄事參軍,尋轉尚書祠部郎、丹陽丞,入為尚書左丞。〔一七〕以族弟亮為僕射,緦服不得相臨,徙太子率更令,廬陵王義真車騎諮議參軍,出補山陰令。太祖元嘉初,除司徒右長史,遷御史中丞,當官而行,甚得司直之體。轉司徒左長史。〔一八〕 時會稽剡縣民黃初妻趙打息載妻王死亡。遇赦,王有父母及息男稱、息女葉,依法徙趙二千里外。隆議之曰:「原夫禮律之興,蓋本之自然,求之情理,非從天墮,非從地出也。父子至親,分形同氣,稱之於載,即載之於趙,雖云三世,為體猶一,未有能分之者也。稱雖創巨痛深,固無讎祖之義。若稱可以殺趙,趙當何以處載?將父子孫祖,互相殘戮,懼非先王明罰,咎繇立法之本旨也。向使石厚之子、日磾之孫,砥鋒挺鍔,不與二祖同戴天日,則石碏、秺侯何得流名百代,以為美談者哉。舊令云,『殺人父母,徙之二千里外』。不施父子孫祖明矣。趙當避王期功千里外耳。令亦云,『凡流徙者,同籍親近欲相隨者,聽之』。此又大通情體,因親以教愛者也。趙既流移,載為人子,何得不從;載從而稱不行,豈名教所許?如此,稱、趙竟不可分。趙雖內愧終身,稱當沉痛沒齒,孫祖之義,自不得永絕,事理固然也。」從之。 又出為義興太守,在郡有能名。徵拜左民尚書,坐正直受節假,對人未至,委出,白衣領職。尋轉太常。 十四年,太祖以新撰禮論付隆使下意,隆上表曰:「臣以下愚,不涉師訓,孤陋閭閻,面牆靡識,謬蒙詢逮,愧懼流汗。原夫禮者,三千之本,人倫之至道。故用之家國,君臣以之尊,父子以之親。用之婚冠,少長以之仁愛,夫妻以之義順。用之鄉人,友朋以之三益,賓主以之敬讓。所謂極乎天,播乎地,窮高遠,測深厚,莫尚於禮也。其樂之五聲,易之八象,詩之風雅,書之典誥,春秋之微婉勸懲,無不本乎禮而後立也。〔一九〕其源遠,其流廣,〔二0〕其體大,其義精,〔二一〕非夫叡哲大賢,孰能明乎此哉。況遭暴秦焚亡,百不存一。漢興,始徵召故老,搜集殘文,其體例紕繆,首尾脫落,難可詳論。幸高堂生頗識舊義,諸儒各為章句之說,既明不獨達,所見不同,或師資相傳,共枝別幹。故聞人、二戴,俱事后蒼,俄已分異;盧植、鄭玄,偕學馬融,人各名家。又後之學者,未逮曩時,而問難星繁,充斥兼兩,摛文列錦,煥爛可觀。然而五服之本或差,哀敬之制舛雜,國典未一於四海,家法參駮於縉紳,誠宜考詳遠慮,以定皇代之盛禮者也。伏惟陛下欽明玄聖,同規唐、虞,疇咨四岳,興言三禮,而伯夷未登,微臣竊位,所以大懼負乘,形神交惡者,無忘夙夜矣。而復猥充博採之數,與聞爰發之求,實無以仰酬聖旨萬分之一。不敢廢默,謹率管穴所見五十二事上呈。蚩鄙茫浪,伏用竦赧。」 明年,致仕,拜光祿大夫。歸老在家,手不釋卷,博學多通,特精三禮。謹於奉公,常手抄書籍。二十八年,卒,時年八十三。 史臣曰:選賢於野,則治身業弘;求士於朝,則飾智風起。六經奧遠,方軌之正路;百家淺末,捷至之偏道。漢世登士,閭黨為先,崇本務學,不尚浮詭,然後可以俯拾青組,顧蔑籯金。於是人厲從師之志,家競專門之術,藝重當時,所居一旦成市,黌舍暫啟,著錄或至萬人。是故仕以學成,身由義立。自魏氏膺命,主愛雕蟲,家棄章句,人重異術。又選賢進士,不本鄉閭,銓衡之寄,任歸臺閣。以一人之耳目,究山川之險情,賢否臆斷,萬不值一。由是仕憑借譽,學非為己,崇詭遇之巧速,鄙稅駕之遲難,士自此委笥植經,各從所務,早往晏退,以取世資。庠序黌校之士,傳經聚徒之業,自黃初至于晉末,百餘年中,儒教盡矣。高祖受命,議創國學,宮車早晏,道未及行。迄于元嘉,甫獲克就,雅風盛烈,未及曩時,而濟濟焉,頗有前王之遺典。天子鸞旗警蹕,清道而臨學館,儲后冕旒黼黻,北面而禮先師,後生所不嘗聞,黃髮未之前睹,亦一代之盛也。臧燾、徐廣、傅隆、裴松之、何承天、雷次宗,並服膺聖哲,不為雅俗推移,立名於世,宜矣。潁川庾蔚之、雁門周野王、汝南周王子、河內向琰、會稽賀道養,皆託志經書,見稱於後學。蔚之略解禮記,并注賀循喪服行於世云。 校勘記 〔一〕後漢和帝之母曰恭懷皇后安帝祖母曰敬隱皇后順帝之母曰恭愍皇后各本並脫「敬隱皇后順帝之母曰」九字,據元龜五七六補。按據後漢書皇后紀及清河孝王慶傳,和帝生母梁貴人,追諡恭懷皇后。安帝祖母宋貴人,追諡敬隱皇后。順帝生母李氏,追諡恭愍皇后。 〔二〕隨府轉鎮南參軍「參軍」各本並作「將軍」,據南史改。時何無忌為鎮南將軍。 〔三〕浮夫恣志「恣」各本並作「近」,據元龜一九三改。 〔四〕襲封高陵亭侯各本並脫「亭」字,據南史補。 〔五〕文武周之祖宗各本並脫「文武」二字,據南史補。 〔六〕至於殷祭之日「殷祭」各本並作「敬祭」,據南史改。孫虨宋書考論云:「敬祭是殷祭之誤。」 〔七〕所謂與太祖而七各本並脫「謂」字,據南史補。 〔八〕豈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各本並脫「乎」字,據元龜五七六補。 〔九〕謝玄為州據晉書徐廣傳,謝玄時為兗州刺史。 〔一0〕故成風顯夫人之號文公服三年之喪「文公」各本及元龜五七六作「僖公」,舊本宋書禮志、新校本已訂正。南史及晉書禮志作「昭公」,通典禮典作「文公」。錢大昕廿二史考異云:「昭公,徐廣傳作僖公。然成風之薨,不在僖公之世。且安帝於李后為祖母,非僖公於成風之比。竊謂當是文公之誤也。」按錢說是,今據通典改。參見本書卷十五禮志二校勘記第二六條。 〔一一〕且禮祖不厭孫各本並脫「禮」字,據本書禮志二、南史補。 〔一二〕時從其議「時」各本並作「服」,屬上句,今據南史改正。 〔一三〕高祖使撰車服儀注「車服」各本並作「軍服」,據晉書、南史廣傳、建康實錄、元龜五改。 〔一四〕遷散騎常侍「散騎常侍」,晉書、南史廣傳作「驍騎將軍」。按下又云「轉正員常侍」,正員常侍即散騎常侍。則此當從晉書、南史改作「驍騎將軍」為是。 〔一五〕廣兄子豁各本並脫「兄」字,據本書良吏徐豁傳補。錢大昕廿二史考異云:「按良吏傳,豁乃廣兄子,晉太子右衛率邈之子也。史脫兄字。」 〔一六〕始為孟昶建威參軍「參軍」各本並作「將軍」,據南史改。張燴讀史舉正云:「將軍當從南史作參軍。」 〔一七〕入為尚書左丞各本並作「入為尚書左右丞」,據南史刪「右」字。 〔一八〕轉司徒左長史「左」各本並作「右」,據南史改。按上文有「除司徒右長史,遷御史中丞」,此當是轉司徒左長史,南史作「左」,是。 〔一九〕無不本乎禮而後立也「立也」上,元龜五七六有「成由乎禮而後」六字。 〔二0〕其流廣各本並脫「其」字,據元龜五七六補。 〔二一〕其體大其義精「其義精」各本作「而義精」,據元龜五七六改。